第434节
??“不是妈妈想隐瞒你们,而是,很多事情难以启齿。” ??苏婉仪身子颤了颤,苏子乾搂住了她。 ??“妈,难道你真的做了小三?”苏婉仪声音哽咽了起来,“在我眼里,您高贵优雅,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?” ??“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!” ??赵静茹决定跟他们坦白,“你父亲当年爱上乔晚的母亲,你爷爷不同意,他便和家里断绝关系。他宁愿和那个歌女在外面租破屋子住,在工地上搬砖搬水泥,也不肯向家里妥协。你奶奶就是这样被气死的。你奶奶死了以后,老爷子很生气,把他弄回了家,软禁在家里。有一次佣人在给他送饭的时候,他打伤了佣人,逃出家门。在去找那个女人的路上,出了车祸,那条腿就是那次车祸断掉的。” ??赵静茹轻叹了口气,“那个女人就是你爸爸的克星,把他害得好惨。老天眷顾,那次车祸让他选择性失忆,忘记了那个女人。那时候我从国外留学回来,是老爷子认定的儿媳妇。也是那段时间,我在医院贴身照顾你们的父亲,最终和他走到了一起。只是,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居然生了孩子,还是你们父亲的。” ??苏子乾视线有些迷茫,“所以,在你知道乔晚是爸爸的骨肉时,你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?乔晚的那些负面新闻都是你刻意制造的?” ??赵静茹低声说,“我只是想把她赶出中国,不想你爸爸想去那段不堪的往事。” ??“为了爸爸好,你就可以伤害无辜的人?您还是我心中善良的妈妈吗?”苏婉仪哭了,心里那落差感太大。 ??“婉仪,我……我也是没办法才为之。” ??“什么都不要说了,我讨厌这样的你!” ??苏婉仪哭着跑出了病房。 ??赵静茹急坏了,“子乾,快去追她,不能让她有事。” ??“他不会有事的,我心里还有疑惑。” ??赵静茹有些紧张,她很清楚儿子的智商,害怕他猜到更多。 ??“乔明辉伤害你,仅仅是因为你之前对乔晚做的一切,还是曾经你还做过伤害乔晚母亲的事?” ??赵静茹深吸一口气,终究还是瞒不住他。 ??“乔晚的母亲是我害死的。” ??苏子乾面色铁青,双手紧紧握成了拳。 ??“当年你父亲出了车祸,我打电话告诉那个女人,你父亲因为她出车祸死了,那个女人大概在生下乔晚之后就殉情了。” ??苏子乾什么都没说,转身离开。 ??“子乾,你能原谅妈妈吗?妈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?这些年我一直很自责。” ??苏子乾停下脚步,几近咆哮,“现在三番两次的伤害乔晚是您该有的自责吗?我看到的不是您的自责,而是心狠手辣!我为有您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!” ??“子乾,不要走,妈妈现在只能依赖你了,不想失去你父亲,不想失去我们这个温馨的家。” ??纵使她哀求,苏子乾的脚步也不曾停留,径直离开。 ??赵静茹无助地躺在床上,对未来一片迷茫。 ??那边,苏崇年的车子刚上告诉,他的心就莫名的慌了起来,脑海里有画面出现,他在开车,车子开得飞快,后面有车在追他。 ??他用力晃了晃头。 ??高博担忧地问,“苏先生,怎么了?头又疼了吗?” ??“三十年前我出了次车祸,新闻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?” ??“过去那么久,那么多年前信息也不发达,可能危险。” ??苏崇年点头,表示赞同。 ??三四个小时的车程,到达锦城。这座城市对他来说,异常的陌生。即便三十年前他到过这里,三十年的变化多大,怎还可能找到一丝熟悉感。 ??下了车,先找地方吃饭,他们没有进大酒店,而是找了家锦城土菜馆,老板娘操着一口锦城话问,“你们是外地来的吧?我瞧着这位先生有些面熟,啊,你是悦庭集团的苏先生,我在电视里见过你。” ??苏崇年对她笑笑,点了菜。 ??菜上来,高博问,“老板娘认识一位叫叶湘美的女士吗?” ??老板娘摇头,“不认识。没听说过。” ??老板听到这个名字,从厨房跑了出来,“刚才你们是问叶湘美吗?我知道啊,很多年前的锦城第一美女嘛。” ??老板娘揪了老板一把,“你这老不死的,一把年纪了,一听说美女就来劲。” ??“锦城第一美女?”苏崇年重复着他的话。 ??“当年叶湘美在锦城最大的夜总会唱歌,我还有幸听过呢,人美就算了,歌声简直就是天籁之音。多少富家子弟慕名而来,对她展开激烈的追求,后来,听说被江城的一个富少追求到,不再唱歌。可把我们一群爱慕者给失望透了。大概三四年以后,突然的一天,她又回到夜总会唱歌,听说她被富少给甩了。不过没唱多久,又消失了。后来再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那时候,坊间关于她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,我也不知道我这版本是不是正确的。” ??老板说着憨憨的笑。 ??苏崇年问,“当年她唱歌的夜总会还在吗?” ??老板摇头,“早就不在了,现在那里成了酒吧一条街,也算是我们锦城的一个特色,你们有时间可以去逛逛。” ??吃完饭,苏崇年和高博来到老板口中的酒吧一条街,在这条街上来回走了几遍,一点印象也没有。 ??苏崇年在锦城待了两天,这两天他走遍了锦城的大街小巷,也没找回一丝记忆。 ??他想,如果那段记忆如此重要,又岂会轻易忘却。或许只是他年轻时候的一段经历而已。 ??赵静茹给沈君彦打电话,“我先生出差去了,要两天后才回来,所以……” ??沈君彦大方地说,“我可以宽限一天。”